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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发现

第六章 发现

突如其来的案件让狄仁杰和李元芳有些沉默,两人都急匆匆地向案发地点赶去,李白和无格则跟在后面,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。

“李白,紫级案件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大理寺把案件按恶劣程度分为白,蓝,紫,红,金五个级别,紫级案件的话,应该是死了官身的人。”

无格点了点头,又问了一个好奇了很久的问题。

“你和……狄仁杰是朋友吗?”

“你觉得呢?”

李白笑了笑,没有直接回答。

“不知道。”无格诚实地说,“你们虽然一见面就又吵又打,但是似乎又不是真正的在生气,如果说是朋友的话,又和我们之间不一样,所以我才会奇怪。”

“朋友之间也是不一样的,如果说你我之间是义气之交,因为彼此性格相合而成为江湖好友的话,我和狄仁杰更多的则是损友。虽然彼此性格有不合之处,也以嘲讽对方为乐趣,但关键时刻还是挺可靠的。比如现在那小子虽然恨我恨得牙痒痒,然而还是会接受我的帮忙的。”

“是这样吗?我学到了,谢谢。”

“不过我认为无格你现在更应该学的是控制好手中的剑,刚才如果不是元芳的话,你可就亲手弄了个红级案件出来。”

“对不起,我以为……”

无格有些失落地低下头,却感觉到李白轻轻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。

“我不是怪你,而是希望你下次不要这么拼命。像刚才那一剑,虽然你应该没有用全部的内力,但是却把剑势用死了,这很危险。”

“师父说过,内力不能用尽,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逃跑;剑势不能留手,因为给自己留余地也是给对手留余地。”无格很认真地回答。

这个师父真是误人子弟!李白在心里狠狠斥责了一番无格口中的“师父”。同样认真地说,

“不留余地就会有人死,还记得看牵丝戏时你问我的问题吗?如果你的剑不喜欢杀人……”

“它虽然不喜欢杀人,但如果是为了朋友的话,它还是可以杀人的!”

“你又不是它,你怎么知道?” 李白看着无格突然坚定起来的表情,谑笑着问道。

“……总之我就是知道!”

刚才还好好的姑娘突然有些炸毛,将头别了过去,以李白高出对方一头的角度,犹能看到无格略微翘起的嘴唇。

这是……闹别扭了?

李白哭笑不得,想要说些什么补救,却又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生气,自然也就无从说起,所幸一直不怎么靠谱的狄仁杰终于救了回场。

“尸体就是在这里发现的?”

“是的,寺卿大人。出于保护现场的想法,整条小巷除了最开始发现尸体以外的百姓王田外没有人再进去过。因为这是后街,所以没有供人出入的门,也不会影响到别的百姓的出入。”

“那就让我们进去看看,还有,把王田也叫过来,你们再去问问有没有百姓看到了当时的情况!”

“寺卿大人,他们也……”捕快看向狄仁杰身后的李白和无格两人,试探性地询问道。

“那两个人我管不着!”狄仁杰哼了一声,吐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
那是放还是不放啊?

“咳咳咳,大人的意思是,你们不用管他们,他们想进去就让他们进去。”见几个捕快面面相觑,李元芳叹了口气,暂时充当起了翻译。

然而话还没说完,李白就已经熟门熟路地牵着闹别扭的无格闪进了封锁线。

“!”

青石铺就的地面上,两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——说躺也不是很恰当,因为虽然偏矮胖的衙役是躺着的,但那个偏高瘦的衙役却是如同绳索一样死死地缠绕在另一具尸体上。给人一种诡异的违和感。

“怎么了,害怕吗?”

感到无格抓紧了自己的手,李白转过头来关心地问。

“没有。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血……”

对啊,为什么没有血?

李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感觉到的违和感在哪里。一个人扭成瘦子那个样子的话,除非是横练高手或者是无骨之人,否则鲜血早就喷满整条小巷了,可是这里却干净得不像话,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。

难道……

李白想到一个让他浑身颤抖的可能,大步走上前去,李白用手在尸身上轻轻一戳。没有任何反弹的感觉,被戳中的地方陷了下去,原来两具尸体都已经没有了一滴血液,偏偏身躯还是饱满如常人。

“啊……是这样啊……”

“李白?”无格扯了扯神情有些恍惚的李白的衣袖,有些疑惑。

“十年了啊,终于……你们终于又出现了……”

“发什么疯呢!”

问完王田口供的狄仁杰和李元芳姗姗来迟,看见李白的失态不禁再次出言嘲讽道,“有发现就老实交代,没有就麻溜地滚,少打扰老子办案!”

“不,狄仁杰。”李白抚摸着自己的长剑,露出危险的笑容,“这个案子,必须让我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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